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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货店》读后感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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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忌的《南货店》首发于《收获》长篇专号2020年春卷,今年7月由中信·大方推出单行本。这本小说以供销社系统的工作者为主体,以陆秋林的生活轨迹为主线,讲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以来,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中关于信仰与价值、改革与发展、亲情与友情、爱情与背叛的故事,刻画了一副时代变迁中芸芸众生的人生沉浮图。

作品中人物生活的环境都与供销社这个计划经济时代的历史产物有关,或身处其中,或与之密切相关。在购买物品需要各种票、没票有钱也买不到的年代,似乎谁掌握了物资,谁就掌握了一切,不管是权力的威严,还是精神上的优越。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本性被真实地反映出来。故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缓缓展开。

陆秋林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男生,父亲因为历史问题下了监后来病死牢中,自此与母亲相依为命。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毕业分配可能会到机械厂,现在只能去南货店当售货员。人生就是这么回事,谁也说不准。

到了南货店上班后,陆秋林工作认认真真,苦练业务技能,在一次供销系统组织的比武竞赛中获得优异成绩,再加上个人在文字材料方面的特殊表现,他在老店长退休后接上了店长的位置。再后来步步高升,先是到区供销社当文书,后来又到县社担任秘书股股长,再后来又到供销社土特产公司担任经理。但仕途的顺风顺水,并没有带来精神上的心满意足。官场上的明争暗斗,改革大潮中发展经济的不择手段,以及由此产生的人与人之间感情纠葛,曾一度让陆秋林困惑不已。

幸运的是,陆秋林身上还始终保留着一种“纯真善良”的东西,不管是在哪个工作岗位,不管是干什么具体事务,他都没有丢掉过自己的本心,既没有假公济私,也没有打击报复,对人始终真心以待,对事总是兢兢业业,虽然对“长亭时,尽管半夜饿得眼冒金星,但还是半块饼干都没有拿过。可今朝罐头厂回来,却能明晃晃载着别人送的两箱罐头回家”已经能够接受,但从本质上来讲,他还是那个时代不可多得的实在人。

但是人却不能简单以好坏进行区分。南货店还有三位老师傅:马师傅、齐师傅、吴师傅。与秋林一代相比,这三位算是上一辈的人。马师傅从小学徒出身,生活处处精打细算,经营店铺有经验,为人处世有人缘,退休时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来为他送行;齐师傅家解放前是经营水产的大商铺,对吃最有研究,也最会吃,可惜借妻生子造下冤孽;吴师傅有一笔算不清楚的家庭账,喜欢上了村子里的寡妇之后,万般无奈之下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与这个寡妇临街租个房子开店做生意。通过上下两代人对比我们就知道,人性既是善变的,又总是不变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一代做下的事情,下一代还会重蹈覆辙,不过是事体不同罢了,背后隐藏的人性还是如此。

物质贫乏年代的人生是悲惨的,利益至上、精神贫瘠的现象更是让人心痛。齐师傅的“私生子”虽然顶了他的班,但却因为挥霍无度,挪用公款被枪毙,上演了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村妇米粒因为丈夫谋生无计,先是与水作店做豆腐的老倌在一起丈夫自杀后又被吴师傅纠缠,舍下脸皮过在了一起;杜毅为了维护家族利益,作文www.fwwkw.com在老二出车祸死了之后设计将弟妹嫁给了老三,更是让小姨子嫁给了一个所谓的商业掮客,年龄悬殊是小事,关键是婚姻的标准已经不是感情,而是赤裸裸的利益;秋林的大姨子先后嫁了两任丈夫,对方都是有钱人,但是杜梅过得都不幸福,最后吊死在了自己的缝纫铺;还有反复无常的童小军,信奉有权就是娘,许主任当权时侍奉如再生父母,当他失势后弃置如破旧衣裳,可恨的这套把戏能在许主任身上反复运用,而许主任也能坦然接受。生活本是无常,所需不过碎银几两。多贪多占、贪得无厌,既是人性之恶,也是人性之哀。

《南货店》吸引人之处,还在于它的语言描述,简洁而又富有江南韵味。春林在得知以前暗恋的对象春华独身一人过得不如意时,拿了一万元钱去看她,春华没有接受,待秋林转身离去时,春华喊了声,“秋林”,秋林说:“春华,还有什么事?”

春华说:“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

这时,不大的房间在秋林眼里却显得“那样空旷”,“秋林很想走过去抱一抱春华,但他忍住了。他晓得,这一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结果,“秋林出了门,仓皇离去。”

短短几句话,短短一瞬间,仿佛浓缩了一生的回忆,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是事过境迁难以回首,错过了一时,错过的就是一生。另外,在用词上,“依”“困觉”“姆妈”等吴侬软语独具地域特色,让人不由自主走进江南水乡,在一片烟雨中体会世事变迁的平静或忧伤;隔纱糕、肉圆菜、黄鱼胶汤,特别是齐师傅去兴国饭店的吃食,既让人对江南名菜垂涎三尺,又不仅伤感于今日物质生活条件好了,却再也吃不回昔日的味道。

张忌的叙述时间是线性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串起了每个人的人生,无数个体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历史长河的洪流。作者本人曾认为:“写《出家》是见自己,写《南货店》算是见众生。”但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推翻了这种认知,他认为之前的想法是种误判,“其实《南货店》写的也还是我自己。”

写别人或是写自己来源于作者创作文本的原始意义,从作者内心深处讲,这可能就是一本写给自己的书,但当文本一旦创作出来,就不仅仅是写谁的问题。对广大的读者来讲,读本中也折射出了自己的影子散发出时代的气息,作品的价值已经产生了溢出,它脱离了作者的“母体”,在历史的环境中再度进行自我创作。这就是一部作品的社会意义,个人认为也是最有价值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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